只是没抱多久,那人怀抱越来越紧,连呼吸都变得喘了起来。
李时居脸颊一热,忙站直了身子,往后退了几步,向对面细细打量。
他身着粗衣便服,站在一盏廊灯之下,衣衫轻薄,腰带紧束,勾勒出宽肩窄腰,再往上瞧,整个面部轮廓被照得更明显深刻,五官立体俊朗,下颌线清晰得宛若刀削。
“……你瘦了。”李时居认真地说。
连轴转了十多天,刚上任的太子殿下得接手许多公务,官员们好奇者居多,多少得因庶子身份而背负流言蜚语。
陈定川每日睡得比狗还晚,起得比鸡还早,几乎没睡过几个好觉,怎么能不瘦?
他故作无事地笑了笑,眼底情绪有些浓重,“不问问我怎么知道你要来?”
李时居笑得狡黠,“那灯不就是故意点给我看的么。”
陈定川哑然失笑,“我都快忘了,你比我每日应付的那些大臣聪明多了。”
就算夜风温热,但干站在这儿不是事儿。
陈定川牵着她的手往花厅走,院子里静悄悄的,堂堂皇太子殿下为了见心上人,竟从东宫偷偷溜到别业,身边连个人都不带,李时居低下头笑了笑,恍惚间感到一种久违的刺激感。
“崔靖呢?”走进房内,她坐在桌边看着他卷了衣袖,亲手为她煮水烹茶。
“让他留在川庐了,作为我没有离开的证据。”陈定川从容地摆弄茶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