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能行吗?”枫叶忧心忡忡地问, “喜气都给分出去了,夫人一定不乐意。”
荻花也头疼,“姑娘, 要不咱们还是留着自己吧?”
李时居转头望见案上的朝服, 过两日就得进宫上表谢恩,叹气道:“先放着吧。回头再说。”
新科进士入朝当日,还要去国子监参加释褐礼, 这就意味着这一届监生正式毕业了。
他们将从书生士子过渡到官员, 几日后内阁和翰林还会举办馆选, 以确定能否留在翰林, 是在京还是回乡。
李时居虽然也得参加馆选,但是他已经被赐予从六品的翰林修撰, 是以这次考试就是走个过场,而那一天的重头戏,则是下午在孔庙举行的释褐礼。
作为国子监的风云人物,李时居觉得自己怎么也得给母校一点回馈,将好运传递给学弟们,如果最好能早日改革,再招一批学妹那就更好了。
国子监前几年只出过探花郎薛瑄,上一个状元可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,大伙儿的传统是出钱给教谕们增添膏火,或者出力,为藏书楼编写几本新书,比如薛瑄就是将他的《探花笔记》增删后给国子监捐赠数本。
实用主义者李时居认为给钱当然是最佳选项,不过这样一来,就显得没什么记忆点,不能显现出她连中三元李时居的独特风采来。
——送点什么好呢?
她抱着双臂在院中溜达,眼轱辘一转,不由想到了国子监馔堂。那很有改进空间的饭菜,以及不知道和崔靖发展如何的思卉姑娘。
“荻花啊。”她点了点地上的两只腌鹅,“明儿去把它们送到国子监馔堂,就说我给同窗们加菜了,祝他们早日腾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