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年,也有信心满满的乡试会元春闱落榜, 她明白眼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。
但是有了系统隐晦的肯定, 李时居登时觉得心头松懈不少。
与沈浩思、詹明德等人告别后,她负着手从江南会馆出来,慢慢踱回仁福坊的小院子。
还剩下最后两天时光, 三十八卷的《古今会试录》在孜孜不倦的攻读下已经全部过了两遍, 她不打算临时抱佛脚了, 而是开始准备要带进贡院的物件。
好在还是京城贡院中应试, 有了上回乡试的前车之鉴,李时居八段锦五禽戏一个没拉下, 偶尔还跳一跳前世学过的第九套广播体操,体格比先前好了不少,应当能应对九天九夜的蜗居。
而衣物被衾、吃食和文房四宝等方面也大可以与上回相同。
唯一的区别是,乡试那会尚在中秋前后,京城余热未散,就算穿单衣,也不觉得寒冷。
但是现在不一样,仲春未至,白天远远短于夜晚的长度,白日里的寒风尚且料峭,夜里甚至还有点点雨雪,冻得写字人手指生疼。
偏偏贡院还规定了,为了防止夹带,凡考试举人入闱,皆穿五件以下拆缝衣服,单层鞋袜,以防任何作弊情况的发生。
李时居提前想到这一点,让荻花早就做了几身厚布衣裳,还用针刀双面刮绒,勉强增加了些御寒的效力。
只可惜这个年代还没有成熟的纺织技术,她对此也一窍不通,系统也没给过她相应的奖励,否则她简直想让荻花织一件暖和松软的毛衣,穿着去考试,一定很舒适。
考前最后一天,云氏还亲自来了趟仁福坊,给她送了一壶烈酒,一对獭兔护膝,一个狐皮护腰。
“你爹年轻时出征漠北,就是把膝盖给冻坏了,这样的天,贡院里没个暖炉,再年轻也要注意保养。”云氏又捻了捻护腰,“护腰也是,你啊,到底是个姑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