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件事还得多谢你。”计秋芳心情很好,似乎一点没受二皇子圈禁的干扰,“现在也没人烦我了,就在计府清清静静地呆着,爹娘心疼我,也不催我再嫁,我还得了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,日子就这么过下去,多好啊!”
李时居捂嘴偷笑,想来计秋芳算是大邾“去父留子”第一人。
“你的弹琴画画事业呢?”李时居逗弄着干女儿白白嫩嫩的小手。
“准备着呢!等小雅再大一些,我就打算问问京中差不多年纪的贵女,若有想学这些的,正好可以拢在一块儿,我亲自来教,若是没人愿意来,我一个人教教小雅,这样也很好。”
听得李时居连连点头,并衷心祝福她的女学圆满办成。
该忙的事都忙完,眨眼就要到八月底发榜的日子了。
耐不住寂寞的她早早赶回仁福坊,到国子监一瞧,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这样疲惫,所有参加了乡试的监生都无精打采地怂拉着眼皮,好几个还瘦了一大圈,一副精力被吸干了的模样。
此事给李时居提了个醒儿,她决定在明年春闱到来之前,要将读书的一半精力分出来,用在锻炼身体上。
唯有强健的体魄和高速运转的大脑,才能将自己的真实水平全部发挥出来。
终于到了秋闱发榜这一日,大清早,李时居谢绝了凑热闹的李时维,但是躲不过云氏给她祈福的一片好意,只好带着一身的祈福香包和手串,来到贡院前门。
看榜的人很多,无论贫穷还是富贵,站在那张榜纸之下,都只是祈求一个好名次的芸芸众生。
古往今来,唯有考试是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,最公平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