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耸了耸肩头,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来,在她面前扬了扬, “这个够不够?”
李时居眯起眼盯着银票上的文字, 整整五十两,的确足以覆盖李蒿从李时维那里偷来的数目了。
她想不明白,依照李蒿穷得叮当响、去年还要找侯爵府讹钱读国子监的状况, 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银子。
“表……弟啊。”李蒿故意拉长了音调, “你看, 现在是我不怕你报官, 而你该怕我说出真相的时候了。”
油腻的汗味儿飘过来,李时居嫌弃地一皱鼻子, “我怕你什么?”
果然,这样的狐假虎威宛如气球,立时被她的淡漠刻薄一针戳破,李蒿兀自硬气,气势却少了一半。
“我我我看见你的文章了……在国子监里混得这么好,就就不怕别人知道你是女的?”
他用力挺了挺腰板子,不过跟浑圆的肚皮比起来,几乎毫无起伏,“给我一百两银子,我就帮你保守秘密。”
李时居心头觉得好笑,这货是威胁到她头上来了!
不过她也没什么好怕的,就算闹到祭酒那边去,反正有一叶障目技能傍身,大不了当众扒了衣服接受检查,闹一个鱼死网破呗,看谁吃瘪。
不过真走到那一步,少不了要劳心费力,还得给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