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离开皇宫时,贵妃已经全部应下,被打入冷宫。”陈定川说,“父皇还在审问相关之人,比如东厂赵安凡,此次必然跑不掉了。”
他转脸看向霍宜年,很温和地说,“据我所知,父皇并没有承恩公参与其中的证据,只是血浓于水,被牵连在所难免,你要沉得住气,毕竟家中还有女眷……”
霍宜年听在耳中,沉默良久道:“爹很早之前就跟我说过,一旦他出事,我必须要撑起霍家。”
他站起身,一言不发就往外冲,走到门口又回头问:“音华呢?”
“她还在紫宸殿外跪着。”陈定川叹了口气。
李时居心头滚过一阵酸涩,霍宜年咬了咬牙根,“三殿下,你能劝劝陛下么?我再去求大殿下和二殿下,三位皇子一起求情,陛下总会听的吧?”
“父皇本性猜疑,一起求情,只会适得其反。”陈定川的语气很平淡,“大皇兄和二皇兄不会去的,这个关头只能音华自己度过,我们没人能帮得上忙。”
霍宜年僵了一僵,带着些许酿跄,从川庐的二楼离开了。
于是房中灯火融融,只剩下李时居和陈定川两个人。
李时居还站立在原地,消化着方才接收到的信息。
一呼一吸间,她听见陈定川说:“音华让我给你带句话……她说她不怪你。”
李时居蓦然垂下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