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到那时,她便可以彻底解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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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中的风一天比一天燥热,就快到初夏了。
赢得联考后,正义堂的学子们又比寻常更用功——
原因无它,今年的贡生和监生已经入学,等待两个月后的分班考,而他们这批新人终成老人,要升入更高一级的两个学堂。
广业堂和崇志堂的许多监生志不在科考,他们多会选择离开国子监谋一份事业,是以面对修业第二年的监生,国子监设立了修道堂和诚心堂。
这两个堂共只招收内班生五十人,没有专业侧重之分,两班的二十五名监生是竞争关系,各有《堂谱》,记载着历朝历代自本堂考中进士、做了大官或有声望的贡生、监生姓名。
但并不是人人都能顺利升堂,落了的考生只能继续留在正义堂修业,等待下一次考取的机会。
是以人人都很紧张,连李时居也不例外。
她把关于三殿下、关于开发馔堂新菜式的心思全都收了起来,只要人在国子监,便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背书写文章之中,只有散学后和休沐日,才去李时维那里问问行情。
散学的锣声一敲,不等王仪走出正义堂,李时居便飞快地收拾起书箱,顶着天边橙红的霞光往外跑。
脚步匆匆,赶回仁福坊的时候,枫叶和荻花已经准备好了,迅速帮她换下澜衫,套上小厮的装扮。
李时居暗暗握拳,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制定好的计划。
今夜,她必将打探到那枚银子在风月馆的下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