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步之远的戏台子下,还站着几个书生打扮的青年。
李时居愕然地捂住了头。
她才离开多久,怎么这两人就跟人打起来了呢!
三步并两步走下楼,李时居先蹲下身问蔺文柏:“有没有流血?还站得起来吗?”
蔺文柏摆了摆手,喘着气道:“我没事,我没事,就是摔了一下,不打紧。”
不过看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,就算没有伤筋动骨,也肯定受了皮外伤,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暴揍,必定很伤面子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李时居仰头看着霍宜年。
霍宜年急得直跳脚,指着那群趾高气扬的书生向李时居告状,“他们欺负人!”
“公子这话就说得不对了。”对面人中有个脸型崎岖,五官不调的青年公子,故作儒雅地举着把羽扇,在三九严寒天里微微摇动。
他一张口,便有浓重的江南口音,“分明是你的朋友先出手的。”
蔺文柏从来就不是个冲动的人,李时居扶着他站直身子,朝对面望去。
戏楼的掌柜腆着笑小跑过来,站在正中间企图拉架,不过看李时居神色平静,不似冲动之徒,便小心翼翼地让出一步距离。
摇羽扇的公子穿着一袭华贵的狐裘,里面是淡青色的直裰,富家公子的模样,后面几人也穿着同样颜色的直裰,只是外面披着材质样式都很普通的夹棉长袍。
看来是同一个书院的书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