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承业点着头,和骆开朗两两相依回广业堂去了。
李时居被这一通闹剧扰得没了学习的兴致。想了想,干脆裹紧衣袍,顶着初冬的寒风去找崔墨问个明白。
崔墨正躺在胡榻上看书,见李时居不请自来,慌张地将手中书塞进引枕后面。
只是他动作慢了一拍,封皮被李时居看了个明白。
“祭酒在读《西厢记》啊,”李时居心领神会的笑笑,“您还挺有雅兴嘛。”
崔墨咧着嘴,没否认,“这《西厢记》感情真挚,词藻华丽,是我从三殿下那儿借来的。”
三殿下还好这口?
李时居很难想象温润却冰冷的陈定川化身纯爱战神的模样,她清了清嗓子,将厉承业和骆开朗的事复述一遍。
“哦,这个啊,你们说话,我都听见了。”崔墨含含糊糊地说,“你回答得很好啊……”
李时居诚恳地同他分析:“可是他们过几日还是等不来三殿下,又该如何?今日只是在监内,说不定过几日就能闹到国子监门口了!”
祭酒叹了口气,“你是不是想问我,三殿下在哪里?此事又该如何解决?”
“我相信以三殿下的聪明才智,在让崔靖给厉承业送信的那一刻,便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。”
崔墨唇角颤动,“你可真聪明啊,难怪三殿下说根本不用跟你提前说好,你一定能想清楚其中关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