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一算时间,现在大概是他费尽苦心巴结霍贵妃的时候。
闹事的是厉承业,收钱的是锦衣卫,收人的是国子监。
而厉承业是吏部侍郎之子,吏部和大皇子陈定夷关系极好,江德运这个墙头草如今正为二皇子陈定南敛财,国子监的监事大臣则是陈定川。
故意撺掇厉承业挑破此事,如此一石三鸟的举动,背后必然有霍贵妃的授意。
“久仰。”李时居垂下眸子,掩住内心的愤怒。
骆开朗微微有些吃惊。
他出身寒门,自认为他向霍贵妃的投诚无人知晓,再加上先前很少往正义堂处走,在国子监中更是籍籍无名。
那么这句“久仰”大概是客套吧。
他也拱了拱手,“久仰久仰……三殿下的侍从,也是咱们祭酒大人的儿子崔靖,您是知道的吧?他今日给承业兄一封三殿下的亲笔信,信上说承业兄已有三次考校不合格,请他明日便不必往国子监来了。”
李时居惶作不知地抬起了头,“此言不假,学规上就有这一条。”
厉承业被两名同窗议论考校成绩,又被一群看热闹的监生围着,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,小声辩解道:“我和你们不一样……我,我是交了钱的!”
骆开朗将猪队友拉到身后,重新纠正道:“厉侍郎为国子监提供了一笔赞助费,此事三殿下也是知情的,承业兄呢是极有才华的,只不过不擅长考试,若是因两三次发挥失常,便将他赶出国子监,只怕会寒了厉侍郎的心吧。”
李时居“啊”了一声,拉长了声腔道:“既然三殿下让崔靖送信,那厉公子和骆公子为何不去寻这位小崔公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