捶丸赛是男女混队,球来球往间亦有看对眼的,借机暗送秋波,人人拿出了上场杀敌的劲头,誓要碾压同侪、一展雄姿。
陈音华最喜欢看这样的热闹,提起裙摆就往前头去了,但是李时居却因昨夜试用一目十行技能而睡得太晚,此时只觉困意袭来,眼皮沉重地坐在云氏身边打呵欠。
等待宴席结束的时光最是磨人,好不容易天色渐黯,有太监敲响了编钟,礼官终于站出身来,宣布此次烧尾宴结束。
向皇后谢过恩,李时居托着沉重的步伐,爬上回家的马车。
此时她很感激自己今日行头轻便,若是顶着陈音华那样镶琉璃宝石的金丝冠子,今夜只怕要落枕了。
车马慢吞吞往侯爵府行去,云氏心疼地替她捏了捏膀子,“累坏了吧……对了,你和公主何时走这么近了?”
公主在国子监攻读武科进士这种秘辛自然不能轻易告诉旁人,哪怕这个旁人是自己亲娘。李时居转着颈项含糊应道,“先前在长宁街遇见,一来二去就相熟了。”
云氏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
李时居倒很八卦地打起精神来,“娘,您瞧见皇后殿下看计家小姐的眼神了吗?我看是比二皇子还要喜欢她呢,恨不得明天就宣旨将她封为二皇子妃。”
云氏嗟叹,“早几年,崔皇后也和咱们家这样好过,不过你父亲的事情一出,她急着找计大学士当靠山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