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陈定夷已经娶亲,对这样的活动便兴致寥寥,四皇子陈定方仍是稚童,抱着陈定夷的大腿,一口一个“我要吃冰”。
于是一大一小兄弟两便索性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,往金碗里舀冰雪酪,顺便等着看老二老三如何评判。
陈定川先谦让了一番:“兄长先请。”
陈定南摇了摇头,“三弟在国子监任职,由你定夺,最合适不过。”
陈定川还要再推辞,那边陈定夷出声了,“你们这样要谦让到什么时候,一起看吧!”
两位皇子的不和已经闹得满宫皆知,在场众人也心知肚明,陈定南拉长了脸,闪过一丝不快,皇后便只好上来做调和。
“就按照大皇子所说,先一起看,若有写得好的,挑出来共同商议。”
母后都发话了,陈定南只好听从,但是他常年在漠北,对文墨之事早就不通了,清了清嗓子,先拎了张满纸簪花小楷的出来,偏着头评价:“这个字,写得还不错,遣词造句也文雅,叫什么来着,哦,云……瑶……”
那是云瑶的诗作,作为薛瑄的倾诉对象,陈定川多少知道他和云瑶的故事,于是朝陈定南低声解释,“这位是云御史长女。”
御史云天青是朝中清流代表,以洁身自好著称,古板不好亲近。
陈定南不想给自己找这么一位束手束脚的老丈人,连忙摇头:“这诗写得太伤春悲秋了,我不喜欢。”
任由兄长继续在剩下的雪浪纸里挑挑拣拣,陈定川则好脾气地站在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