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完成上辈子未竟的事业,摸一摸权力顶峰的滋味,谱写大邾朝高质量发展新篇章,那就更好了。
她这边垂着眸子野心爆棚,对面云氏的眼眶都要红了。
“居儿,我现在是愈发看不懂你了,”云氏语声里带着鼻音,“你最近都在忙什么,不是整日关在屋子里,就是大清早就出门不见人影,我心里很害怕,万一你和你哥哥一样,某天突然就失踪了,那么侯爵府就只剩我一个人了……”
“娘,不会的,”李时居想起那个时空的父母,鼻头也酸酸涩涩的,“只是我……我确实可能要离家一段时间。”
到了说实话的时候了,她抬起头,镇定地凝视云氏哀伤的双眼,“我已被录用为国子监的俊秀生……三年后,就去考科举。”
云氏怔愣地盯着她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含义。
“居儿,你是个女子啊,女子如何能考科举?”
“女子又如何?”李时居双目灼灼,宛若寒星照人,“那天蒿表兄一闹,我倒是想明白了,他那样不学无术的都能进国子监,我若能入仕做官,定不比爹爹和兄长差。”
云氏还是蹙着眉心,“那国子监里都是儿郎,你如何能在其中读书?”
“我会留心的,国子监的监生入学,会赐儒巾、襕衫、绦子等衣物,襕衫通以宽敞松大闻名,无人会注意这些的。”
“就算能换作男装,到了科考前,都要搜身验证,你……”
“这您就不必担心了,”李时居沉声解释,“我听哥哥说过,很糊弄,拍一拍衣袖,就算搜过了。”
云氏抚了抚额头,站起身,又坐下去。
换作往昔,她必然不会同意李时居入国子监再考科举,可今日也不知为何,她觉得女儿句句话说得都很有道理,叫她想不出反驳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