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询问的两名警察同志绷不住了。

他们原本还想教育一下叶蓁呢，没想到人家暴力是暴力了一点，倒是把实话给逼出来了。

屁股刚刚离开椅子三厘米的二人互相对望一眼，又默默坐了回去，假装没看见。

审讯完叶蓁和吴茂生兄妹，警察心中也都有了底。

询问张强等人时，几人见实在无可辩驳，干脆将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。

光头男张强顶着满头大包，用那被打掉两颗门牙的嘴一边漏风一边说：“我们这都是私人恩怨，江湖规矩，有冤报冤有仇报仇，跟别人没有关系。”

吴碧琴顿时坐不住了。

“什么私人恩怨？我们之前根本不认识你们，哪来的私人恩怨？！”

“你们分明就是程启明的人，怕我们把我母亲去世的真相说出去所以才来堵我们的嘴！”

张强牙虽然掉了，演技却还在。

他立刻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。

“你在说什么啊？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好吗？”

“而且你说的那家药厂我听说过，人家明明是良心企业，年年都捐款的，老板善良得很，都登报登过好几次呢！”

“你该不会是想栽赃人家，胡乱攀咬，讹人家一大笔钱吧？”

张强露出一副嫌弃鄙夷的模样，气得吴碧琴百口莫辩，边跺脚边流泪。

“你、你们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？”

“我母亲今天才刚刚去世，尸体都还没火化呢，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，你们良心都不会瘆得慌吗？”

正说着，谢家二老恰巧抵达。

所里有几个退伍转业的军人，一见谢老爷子，纷纷亲切打招呼。

声音此起彼伏，引得讯问室几人也不由得侧头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