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家的焦肉味更重。

叶蓁分发口罩,跟哥哥们一起捂住鼻子,这才推门而入。

她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人,人生的信念之一就是睚眦必报。

“哥。”叶蓁突然出声,“你们还记不记得,郑家那个老太太和他孙媳妇尖酸嘴毒,小时候经常到咱家门口笑话咱。”

每一笔账,她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王婉君不放心将年幼的叶蓁放在家中,只能带着她沿街捡破烂。

有一次途经郑家门口,那老太太故意拦住了母女俩,嘴里叼着一个大鸡腿,刻意发出啧啧的声响,满嘴油光。

一边吃,一边用鄙夷的眼神扫过王婉君枯黄的脸。

“要我说,你虽然是个寡妇还带着三个拖油瓶,但也未必嫁不出去。”

“把孩子卖了,拿点钱,你自己攒点嫁妆,这不比守着你那个短命的老公强?”

叶蓁当时被妈妈推下铁网时被撞到头,心智和真的小孩一样。

她抱着王婉君的腿哇哇大哭,连气都喘不上来。

王婉君眼眶通红,一边把她抱在怀里安抚,一边对郑家老太太怒目而视。

“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,是不是太难听了?”

叶蓁那时满心想着不要被卖走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脸颊通红。

人也跟快要断气的猫似的,从嗓子里发出细弱的哀鸣声。

郑家老太太见状,非但没有后悔,还把自己媳妇拉了出来,一起围着王婉君嘲笑。

“把个从外面捡的野丫头当成宝,说不定这就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。”

“这就是个短命的鬼,迟早要把你家两个儿子的阳气吸干,到时候看你到哪里去后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