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律脸色一顿, 连忙打开车门下车,快步拦住即将上车的水琅, “琼姨也不记得了?”
水琅侧过身, “记得。”
邹律紧绷的鼻息微松, 露出笑容, “记得就好, 她很想你, 想见你。”
水琅点了点头,就要踏上公交车。
“你……”邹律直接挡在车门前, 左右看了看同志们的眼神, 拧着眉头道:“你没听见我说什么?”
“听见了, 想我,想见我。”水琅重复一遍, “我也想她, 想见她。”
邹律眼里出现与司机相同的疑惑, “那你为什么还上车?”
水琅眼神像看傻子一样, “我要去上班啊。”
邹律:“……”
“我帮你跟房管局请半天假,今天上午去香樟园。”
“请假?”水琅疑惑问:“为什么?”
邹律额角跳动两下, “刚才不是说了,琼姨想你,想见你,你也想她,想见她?那你……”
“那我就得去见她?”水琅看着顿住的邹律,“想一个人,想见一个人,不是想一想就行了吗?”
邹律:“?”
这是什么逻辑,难道真的是三岁一代沟,六岁两个代沟,就这么大??
他暗自调整呼吸,微笑道:“想一个人,想见一个人,当然是要见到了才能行,怎么能想想就行了?”
水琅一脸认真,“我在北大荒都是这样的呀。”
邹律无言了,顿住了。
总算明白这丫头是什么逻辑了。
她是在暗示,在北大荒十年,没人去见过她,也没人联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