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竞琛一霎的攥紧了拳头,受伤的臂部渗透出的鲜红血液将布料染的罪恶猩红。

他的手颤抖着,眼底泛起了恐慌之意来。

心脏搏动的频率极缓极慢极沉重。

大量血液开始抽离心脏,向四肢百骸逆流,一股子寒凉涩骨的冷意侵袭了进来,后知后觉的空旷窒息。

就好像剥离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……

这个极尽黑暗的暴雨夜,要比以往一群人度过的任何一个恶劣的夜晚都要难捱上数倍。

雨像寒光森森的亿万利箭,风像凌厉嗜血的刀子,冷意叫一群人犹如赤果着置身北极寒地。

他们饱受这世间最野蛮残酷的酷刑。

被万箭穿心,被千刀万剐,被冻结每一寸皮肉,每一根血管,每一处神经。

每当他们经受不住这非人的难以承受的痛苦,头一歪昏迷过去的时候,很快就会被无情的鞭挞而苏醒过来。

这般来回无数次,他们被摧残折磨的活来死去,死去活来。

欲疯欲癫,几近精神失常。

第二天,风雨褪去,天光明亮,大地被浓重的湿气覆盖,一片狼藉零落。

一群人横七竖八的躺倒在荒郊野岭,如同横陈的尸体被随意扔弃在乱葬岗。

画面之恐怖惊悚,令人惨不忍闻。

唯有胸口薄弱的心跳起伏,证明着一群人的的确确还吊唁着一口气,还活着。

当摄影师和猎人们靠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。

太刺激了。

吓得他们狠狠一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