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呆在当场好一会儿。
眼前男人的漆黑双眼冷冷盯着她,剑不松开一分,冷厉眼神宛如利剑。
大抵动作太剧烈,他咳嗽起来。
好容易平复,玄渊冷淡重复:“出去。”
赵桃书垂下眼睛,望着抵在喉咙的银剑,锋利剑刃上落了一缕头发,只气息拂过,轻易就断开。她后知后觉,几乎是弹开的,站在床边,手指捏紧,望着玄渊,眼底万般不甘心。
她敛去眼里的种种,低眉顺眼,卑微哀求起来:“殿下,我是真心实意的……”说着,抬手拭了拭眼角泪痕,眼尾通红,望去楚楚可怜。
玄渊力气耗尽,胳膊无力跌回了锦被上,他移开目光,神色恢复成了无波无澜的淡淡,漆黑眼睛注视床帷帘顶,没有再看她一眼。
赵桃书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心觉若是此举不成,往后她绝没有什么好日子过,但若是成了,她笃信自己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本事,届时想要卷土重来,和容沉再斗一场,她也丝毫不惧。
她沉了沉心气,试探着,重向玄渊那里走去。
一鼓作气,她告诉自己。
她就要往床榻上扑过去,忽然,一股不知名的力道,勾住了她,叫她寸步难进。
她还没有反应过来,与那股力道对抗了一番,谁知力道忽松,她一个不稳,跌在一地青花瓷瓶碎片里。
尖锐刺痛在赵桃书片刻诧异后纷至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