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慎深刻意识到女人变脸之快了。
摔马以后,他的太后姑母特意写了封家书,拆开以前,他以为是宽慰他好男儿身残志坚,没想到拆开后发现是痛骂他没用的东西……
太后姑母的意思是,他现在要想勾引容溯,必须得装得柔弱一点凄惨一点,好引动容溯的恻隐之心,让她爱心大发,愿意纳了他。
晁慎于是这几日有事没事坐轮椅在絮絮跟前晃,不时表演一个轮椅遇到拦路小石子儿把他绊得差点摔了。
他本以为絮絮每次都过来热情宽慰他,帮他踢走挡路的石子儿,一定是对他动了心,怎知后来偷听到,原来是嫌弃他在跟前转悠烦人,巴不得他路畅通些赶紧走。
晁慎的春心受到重创。
时已二月,晁慎又收到了来自太后姑母的密信。
密信问他,他的姐姐有没有联络上他,算算日子她该早就到了西北才对。晁慎呆了呆,他的姐姐——仔细一算,族里算得上他的姐姐的,不就只有淑妃晁幼菱么?
他又呆了呆。
淑妃姐姐不在宫里呆着,……来西北了?
收到信的不久,晁慎的确见到了他的淑妃姐姐。
风尘未卸,但可见清瘦许多。她到晁慎府邸上时,带了两个精悍的侍女,都一样的黑帷帽玄衣打扮。
帷幔黑纱长至脚踝,不可窥一二。
她撩起纱来,晁慎才知是她。姐弟相见,自有一番叙旧,但晁幼菱显然跟她这弟弟没有什么好叙的,只催问他:“平北郡主在哪里?”
晁慎眼泪汪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