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揽得更紧了些,怀里响起了吸鼻子的声音,他安抚地笑了笑,说:“哥哥在这。”
抱了半晌,絮絮似意识到还有玄渊在场,才缓缓地分开来。
容深低头打量她的形容,情不自禁抬起手,抚过她瘦削了许多的小脸,“瘦了好多。……我在这里听说你出了事,他们告诉我,我都不信。”
“我好好的,哥哥。”她为证明自己好好的,忙站起身,转了个圈圈,“我没事。”
玄渊默然替他们兄妹两人掩上门扉,留个说话的地方,慢慢向别处走了走。他跃上屋檐,今夜星光璀璨,他抽出了随身的笛子,横在嘴边,吹起一曲《燕燕》。
燕燕于飞,差池其羽。
曲声缥缈响在了南越王宫上空,如流云四散。
容深和絮絮说了半天的话,听到这曲子时,不禁一顿,终于问她:“玄渊道长他,是否喜欢你?”
絮絮万万没料到哥哥问得这么直白,登时红了脸,更无面具遮掩,烛光底下,霎时艳丽惊人。
她支吾说:“……他……向我表白过心迹,只是我……”
容深笑着摇了摇头:“絮絮,世间太多人和事,一旦错过,便不再了。”
她岔开话题:“哥哥,你刚刚不是还在说,你查的那件大案,你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……”
容深默了片刻,微微叹息:“那件血案时隔二十年,我也是有感而发。至今的真相都没有水落石出,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意外发生得那么突然。絮絮,人生如白驹过隙,生老病死更是不可预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