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深忽然笑道:“她走远了,你还瞧什么?”
玄渊回了神,敛下目光,“她身边那个少年……”
容深道:“若我没有猜错,他就是南越国的大祭司银竹。”
玄渊的目光凛了凛:“他的眼神,很是挑衅。”
容深怪道:“挑衅?”
不及再问,玄渊已经转身,说:“我们去找絮絮吧。”
王宫宫门前,絮絮翻身下马,因着牵扯到了伤处,正暗自拧眉头,身子便被人轻轻一扶,稳住脚步。
鼻尖闻到了熟悉的冷梅花香,惊喜回头,恰好对上一双漆黑含笑的眼睛。
她正想抱抱他——忽然想起自己此时女扮男装,委实不好,僵硬在半空中,改为挠了挠头,高兴地告诉他说:“我赢了!”
她扬着下巴,满脸得意,看得玄渊也跟着笑起来,说:“我都知道。”
她哼了一声:“你才不知道呢,你不知道蚊子好多,咬死我啦——你也没看见我搭弓射箭,”她伸出三根手指,在他面前摇了一摇,“三箭,就擒住了南越世子!”
她很是可惜,一面走,一面叹:“可惜你都不在,你都没见过我射箭……。”
他轻声说:“见过的。”
她回头,讶异着,“你怎么会见过……?”听他低笑着说道:“我见过,所以知道,很厉害。”
他顿了顿,“在北陵行宫。单身射虎,英姿非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