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絮絮出来的时候,玄渊一眼瞧见重重花木道里走出的白衣姑娘。他慢慢向她迎过去,不出他所料,在之前绊了一个踉跄的地方,她又绊了一下。
这回他稳稳扶住了她了。
“玄渊,是你?”她问,扶住她胳膊的力道,她已很熟悉,熟悉得像吃饭喝水一般。
他轻轻嗯了一声,问她:“你的伤……师父怎样说?”
絮絮叹了口气,嘟了嘟嘴说:“真人说的话我没怎么听懂……”她重复了一遍,“世上物非此即彼,非彼即此,人若非生则为死,非死则为生,而其他种种可能性,莫不源于彼此之间衍生而出。”
她一头雾水,似她这不爱读书的人,这路上想了半天,也没想通其中的玄机。
玄渊听后,眉眼一舒,静静说道:“师父的意思是,可以化解,且,另有机缘等你。”
絮絮发誓她在这二位跟前听到的最多的词就是“机缘”。她不禁很烦恼,为什么不说得更明白点,让她这个俗人也参透参透。
她只好追问:“是什么样的机缘?”
玄渊微微摇头道:“我亦不知。”
这时两人已步过月亮弧门,山风吹过衣摆,猎猎作响,她烦恼道:“我向真人提出拜他为师了,不过……”
玄渊见她愁眉不展的模样,不禁抬起手,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蒙眼的白纱,笑问:“是什么难题,连你也觉得困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