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张脸就是最令人不舍的筹码。
可他早就忘记前生了,还纠结那个莫须有的问题,也许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,不管他信不信,她会告诉他前尘往事。
恰当的时机?一定要在,她亲手报仇以后。
压下涌上心头的仇恨烧灼感,她轻轻说,闷久了,很想要出去走走。
这几乎成了她唯一放风的机会。
脚筋伤了,不能自己走路,每每都要他背着。这样无理的要求,他每每竟都同意,絮絮自己也有点不相信,他从来不是迁就的人。
当这样的时候,一路上多有宫人的目光打量,有时候还能遇到嫔妃。
他似是要全宫都知道他对她很是纵容一样,刻意在背着她出去散步时,挑人来人往的所在走。
但是那些宫人的目光,在絮絮看来,羡慕里面,还多了一味怜悯。
怜悯?她已很久不知外界的境况,屡次问他,他亦不言。没人会告诉她,栖梧宫里那个古板的陶女官当然也不会。
她不禁在想那份怜悯从何而来。
养伤的时日,他每隔三两日就来探望她,也总会问她那个问题。他不喜强迫人,她不肯时,他再未用过强,唯恐伤到她。
禁足在栖梧宫,他们好像都在等着什么一样。絮絮在等着把伤养好,重新提剑;扶熙不知在等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