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桃书兀自喃喃:“没醉呢。只是,只是……”她的声音愈发轻,“说不得。”
说不得,她心底那个秘密。
说不得。
谁又不想当皇后呢?那个后宫至尊的位置,那个全天下仰慕的位置?
两个人逛到了长长的永宁街,再走过一个转角,就是冷宫了。
冷宫里头有幽咽的哭声,哭得渗人,淑妃见她抬步还要过去,不由劝道:“瑾妹妹,前头是冷宫,不祥。”
赵桃书如梦初醒般,微微笑道:“怎么竟到了这里,连累淑妃姐姐也沾了些晦气了,时候不早了,还是回去罢。”
从永宁街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,经过两道跨门,赵桃书步子骤停。
淑妃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只看到在这如水月光下,素服青年背着个素衣女子,缓缓踱过月亮门,余影瘦长,映在宫墙上。
夜色里有不住的蝉鸣,和不远处冷宫宫人的幽咽的哭。
那道人影,她们无疑认出是敬陵帝;背上的女子么,不难猜测是谁了。
“淑妃姐姐,”她轻轻叹息一声,“那夜肃成殿里,到底发生了什么?陛下回来后便受了重伤,又,又什么也不说……”她睁着楚楚的眸,月光晶莹,她抽出帕子掩了掩,声音哽咽:“我……我担心陛下遭人……”
淑妃连忙低声打断她:“瑾妹妹,此事你莫要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