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絮听了他一大堆唧唧歪歪,微恼道:“那你还有什么想要的?若我有的话,……”
耶律升的眼中还有未褪去的火焰,闻言,挑了挑眉,意味深长:“娘娘这是撩了就跑?”
她一时哑然,当然不曾预料耶律升会把刚刚逢场作戏当真:“六殿下要是喜欢我这一款,偌大中原,不是没有相似。”
她顿了一下,眉毛纠结:“我还有几个闺中密友,……”
见耶律升别开目光,且眼里幽然沉静许多,她笑出声来:“考虑考虑?”
他并未回答,却说:“我母亲是汉人。”
絮絮一愣,不知他怎地说起这个,但见他长眉轻蹙,清秀面庞陡生出些许哀寂的愁绪,不知不觉也随他敛肃神情。
“她是被父王掠夺的汉女,死去很早。唯一遗愿是落叶归根,葬在故乡。而我连母亲故乡在何处、家中有何人都不知道。”他笑着叹息,漆黑眼睛沉沉的,也看向窗外,起了风,连片碧荷摇曳。
“我来中原,也有一些原因,是想将母亲安葬。听闻,娘娘手下璇玑阁,耳目遍天下;用这个换我母亲的从前,如何?”
棋局终了时,耶律升堪堪赢了她,这使她非常不愉,终究没忍住,问:“为什么你们下棋都这么厉害?一个赢我,两个赢我。”
耶律升微微一笑:“娘娘棋风酷绝刚毅,然失之宛转柔和,只顾杀进杀出,到头一身孑然,下下策也。”
絮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刚,则易折。”
絮絮有时觉得他和皇祖母一样,满嘴说的都听不懂。她只有嗯嗯的份。
她换了话题:“那你用什么法子……”
“娘娘不必担心,微臣手下中,有人最擅长蛊惑之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