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削了许多的美人,不施粉黛不挽髻,着雪白素裙,乌黑长发泼在肩背。她微垂秋水般的眼睛,摇了摇头。
她端起茶盏,微哑的嗓音响起:“外面,有消息么?”
嗓音薄如蝉翼。
夏萤摇了摇头,北陵之外的消息,再没有传到行宫来的,就连是胜是败,也无从得知。
“大抵是在上风的罢。”她不确定地说,絮絮听了,撑着额角,落下一子,淡而苦涩一笑:“是么。”
消息进不来;消息也出不去。
最初的几日,她试图努力说服这二十禁卫高手,家国危难,快去报信;他们无动于衷。
接着的几日,她试图逃跑,行宫各个角落,试过后,无一例外被他们拦住。
他们就像没有感情的铁甲人,无口无耳无心,唯一任务,只是看住了她。
如今的几日,她将希望寄托在璇玑上。
他们自那一夜进行宫探查消息后,再未有影踪,不知怎么样了,若是还在行宫,只怕没有找到合适机会相见。
她思索着,又落了一子。
一着不慎,目光轻扫过棋盘,竟又输了。
她微微叹息,揉了揉太阳穴。近些时日,头痛愈发频繁,这印证了,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。
这盘棋局,从那一夜起,便一直在此。
所幸赵桃书不曾动过它。
她还得以藉此打发时间。
她摹下棋局,思索着种种破解之法,不知不觉间,须臾过去半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