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絮絮听到,絮絮心忖,他一定是在埋怨她为了看一朵花,将他给忽略了。
好吧,男人总是这样,要反复确认他在她心中的地位。
所以,她立即又回过身,猝不及防搂紧了他。
这叫他措手不及,瞳孔骤缩。
她的脑袋抵在他耳边,甜蜜话不要钱似的淌出来:“我怎么会不记得我家阿铉?……你是我的阿铉,我的相公,我的心肝,——你是我的。”
他面具下的嘴唇张了张,一刹那失神,她紧贴在他身躯上,心跳得特别快,特别快。
他微微闭眼,喉结滚动着,沁出细汗。
就连呼吸,好像也不由自主重了很多。
他默念什么。
离得好近,近到连她发缕上的软香沁透了他。扫过他裸露在面具外的肌肤,叫他每一条血脉都在叫嚣着痒。
絮絮忽然腰下一空,被他打横抱起,再一个眨眼,人如飞鸿踏雪,已落在了街边楼宇的屋檐顶上。
她的心猛提到了嗓子眼,无意识里把他的衣角抓得发皱。
他低笑说:“可以睁眼了。”
絮絮才睁开眼睛,第一眼就是瞪他,嘀嘀咕咕:“我才没有害怕,我只是!……都怪你,太突然了……”
偌大夜空毫无遮掩,旷海繁星悉在眼前。
她说完,发现自己稳当当站在屋顶,视线毫无遮碍,即可看到玉昙楼的第三楼平座上的檀案。
案上一只银丝嵌宝的花台,台中是澹澹清水,水中央则盛着一盏垂垂老去的花。
花已经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