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很静,炉子里煎着药,静静地漫出药的苦味。
王麻子正思索他的好事,可这门怎么也推不开,又听到里头女人厉喝:“谁在外头?”
还有收拾铁锹铁铲子的声音,吓得落荒而逃。
然而贼心实不易死,王麻子第二日入夜又动起念头,他心觉这回定能得手。
这夜不知为何门没有锁,王麻子进了以后,就只看到背对他们的寡妇,还有床榻上依旧沉睡的男人。
他心想,待会儿那小娘子势要回来的。
他蹑手蹑脚地到了寡妇的背后,一顿,胳膊已经伸出去。
他自觉自己乃是天大的好人,给了人寡妇一条活路,让她能生存下去,不免享受她的顺从和谦卑,每每都幻想自己乃是个财大气粗的财主,——谁会知道今夜,这个从来顺从的寡妇她在挣扎。
她一直沉默寡言,今夜出乎预料地拒绝他:“王麻子,松手,松手!我不做那个了!”
他当然不会松手,反而凑近去要亲热,嘿嘿笑:“当了这么多年,突然想立牌坊了?哈哈哈——”
殊不知下一刻他就被人撅着手腕,抵在了土墙上。
动作太快,痛也太快,他连声叫起来:“疼疼疼——”
房顶上簌簌落了阵灰尘,他眯着好容易睁开眼睛,面前冷面女子单手扼着他胳膊打了好几个转儿,厉声喝问:“你是谁!”
旁边寡妇已经站起来,讷讷说:“他是街口摆摊的王麻子。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