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先生大手一挥,就吩咐个小厮快马送信,哈哈笑说:“沉少侠别担心戒严的事,老夫自然有门道能出去。”
絮絮自然信他的门道,道谢以后,算是有了点希冀,干起活来精神饱满,中午吃起饭来也总算有些胃口。
天知道她这些日子茶饭不思,生生瘦了许多,下巴都尖起来了。
他们两人的饭菜是单独送到厢房,扶熙才好摘下面具用饭,省得被人看到容貌。
饭桌上,她正扒着吃一样菜,冷不丁嚼到菜里佐料,怪味扎进喉管,她哇地呕了出来,让扶熙看得一愣。
她抚了抚胸口,扶熙在一边关切问:“是吃不惯这个菜么?”
她点点头,扶熙倒来茶水给她漱口,她独个儿想着,怎么不太对劲。
可她又觉察不出是哪里不对劲。
这一整日她便在教那些护院们练个把简单招式,毕竟她不打算长留,也不想太糊弄主人家,索性教些实用的基本招,这里头有一招是她最惯用的,讲究拿单脚发力一踢,一般人防备不住,此招屡试不爽。
韩家庄的护院们确实很多混吃混喝,谁叫韩先生是十里八乡的豪绅,又是最豪气的,旁人养不起的酒囊饭袋,通通到了这里。
絮絮愈教他们,愈有韩先生是个大冤种的感觉。
这其中有一个她认为尤其不中用,生得瘦峋,着实不知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,她在心底默默给他起了个绰号:稻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