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絮忙地上了跟前,听他正同那两个黑甲士兵理论:“为何不让我走?”
黑甲士兵道:“将军有令,您不能离开此处半步!”
他似很不能理解,摇了摇头:“不行,我还有重要之事。”
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,絮絮及时抓住他的胳膊。
恰是受伤的胳膊,扶熙疼得一激,回头,眉眼冷冷地看着她:“你又是谁?为什么拦着我?”
这样大的雨浇下来,她跟扶熙两人已全成了落汤鸡,狼狈不堪。
渡口也并无小船,就算他这时候打赢了他们俩,也没法离开。
絮絮一面拉着他往回走,一面安抚他:“跟我走。”
“我记得你。”
刚到洞明台的门前,他忽然道,絮絮快被他气笑了,这话是什么意思?他不记得她才有鬼吧?
他认真地说:“在马球场,你还给我接骨。”
絮絮叹了口气:“好好,您记得就好。快进去吧。”说着一把推他进了屋子。
雨横风狂,倒是斗室里寂静,他湿淋淋地坐在檀椅上,目光仍然是那般冰冷,甚至有一许陌生。
絮絮只当他没有认出她来,所以用这样警惕的目光看她,谁知道他下一句话会是:“我怎么在这里?发生了什么?我好像……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絮絮瞪大了眼睛:“不会吧?”
扶熙不会摔坏了脑袋失忆了吧?
她伸手欲贴一贴他的额头,被他闪躲开,目光还是那么冷冽,“你做什么?你还没有说你是谁?”
絮絮问他:“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吗?你记得你是谁么?”
他垂眸凝思:“不记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