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捂住脸,所以,这些时日,他到底有几分真情,几分假意。
可这个男人,他做戏也会做这样真,他在她病了的时候,也曾无微不至地照顾她,容忍她那么的放肆。她以为是情动。
倘使在今年以前,他突然这样待她,她一定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;但如今,她不知道。
她不善于揣摩他的心思,不知他那双眼眸背后,究竟匿藏什么,倘若是做戏,未免太真,真到让她回想起来,都依然会为之恍然。
半晌,她轻轻抬起头,叹出一口气。
这也仅是她的臆测。等回去时,她再问一问他,看看他到底……是怎样想的。
没来由的,她觉得身上好冷。
淡淡嗓音响在这一片静寂里:“你想到的,未必是真的,也未必是假的,但未知真假,何必急着为它伤心?”
“伤心?”她睁大了眼睛,一时茫然,“我伤心了么?”
耶律升偏过头,眼眸里火光明灭,“不然,饿了?”他轻笑,“饿了的话,也许有什么野鸡野兔子,我可以捕两只来。”
絮絮皱眉:“我自己也行。”
耶律升倒没反驳她,只是笑起来,说:“你这样,倒让男人想给你示好,都没有办法。”
她一呆,“什么意思?什么叫,……”
耶律升漫不经心地又去拨弄那堆篝火,笑了:“字面意思。”他说,“所以,你饿不饿?”
絮絮垂眼,也抽来一根树枝,拨了拨灰,低声说:“怪不得他喜欢弱柳扶风的美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