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味和一缕幽冽的梅花香气一同沁入鼻尖。
她沉默地踢了一脚蛇的尸体。
缓慢抬头,入眼是雪白的长靴,雪白的衣袍,如同凛冬季节,寒香园那满园的寒士卧雪,在如此的浓夜里是极其醒目的白。
一柄细长的泛着泠泠雪光的剑。
目光短暂停留在他脖颈处的喉结,还未看到对方的容貌,“这么大一条蛇,姑娘没有发现?”他的嗓音含着些许戏谑,絮絮正要争辩说她因为正在伤春悲秋,且是她彪悍生命里难得的伤春悲秋,所以难免就不够灵敏,没有发觉也很正常。
但话还没有彻底组织好,只见对方已淡淡转身踏出了好几步,仿佛一道稍纵即逝的影光。
“哎?是你……”
他倒是真的停顿了一下,嗓音温和清雅:“姑娘,人不能,至少不应该被一条蛇咬两次。”
絮絮语塞,半晌,揉了揉鼻子道:“多谢你救我。上回也是你帮我包扎了伤口的罢?”
对方一笑:“萍水相逢,不必言谢。”
“阁下……究竟是谁?”见他走远,她连忙问道。
“我么……”那人半侧过头,絮絮模糊看到他的脸上一副几乎罩住了全脸的银白面具,他轻声道:“无名之辈。”
他的容貌不想被人看到,他的姓名自然也不会想为人所知,这是神秘人的自我修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