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絮听后笑出声来:“皇祖母是说,我俩半斤对八两。”
“正是。”话落以后,慕容音眉却轻蹙,容色微微含悲:“不过,妾身替太皇太后瞧了病症,却始终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。辜负娘娘信任了。”
絮絮闻言,笑意也减下来,咬了咬唇,说:“这不能怪你。皇祖母着场风寒,怎么就这么久。任是良医好药,都……”
她也叫哥哥陆陆续续找了民间大夫来看病,结果如出一辙,她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慕容音道:“太皇太后这等病症或许另有情形,而将它当做风寒来治,并不对症。只是我学艺不精,……不能看出。”
絮絮拉起她的手宽慰她说:“王妃何必妄自菲薄,能做到王妃一样精通医术的女子少之又少,这很难得了。王妃所说很在理,只是不知……谁可以看出这病症的究竟……”
慕容音垂下眼眸。
南窗外是一株秀硕横斜的玉兰,枝条影子被暖薄日光印在窗纸上,絮絮道:“王妃上回说,你有个师父……他呢,可以请他进宫替皇祖母瞧瞧么?王妃医术已精湛若此,令师一定更见识广博?”
慕容音错愕了一瞬:“我,我师父?他,……”她眉头皱起来,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,终于吞吞吐吐说:“我师父他云游四海,一时,一时找不到他。”
絮絮闻言笑了笑,心中想到自己还有“那边的人”可堪一用,若世间真有此人,掘地三尺也能找出来,并未把慕容音的难处想得太难:“敢问令师名姓?籍贯,居所之类?本宫自有找他的法子。”
慕容音神色为难,终于说道:“我师父道号玄渊。的确云游四海,居无定所。”
絮絮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道号:玄渊,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