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,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她不甘心地又追问了一句:“所以,皇上是答应了么?”
扶熙眉梢处的冷漠未减,而眸光里更酽三分,冷冷反问:“皇后,你把朕当成什么?青楼女子,以色侍人?”
她手里墨块啪地摔下龙案,四分五裂。
——
中德殿里不欢而散,絮絮踏出殿门时,听到他叫宋成和传膳,还叫人去西暖阁把丽才人叫来。
她有些浑浑噩噩,她不知今日是怎么了,扶熙的每一句话,都是冰冷带刺的。哪有什么小别胜新婚,他恐怕巴不得自己继续呆在栖梧宫大门不出几个月才好,省得烦他。
她仔细回想了一番,其实,也许是她有些无理,许多事情没有做好;可他断然不应该那么过分地同她说那些话的,他总是知道怎么伤害她。
冬日的晴光凉薄,照耀宫殿,放眼望去都是晶莹雪白,乃至刺眼。
她有些黯然地走在这条路上,寒声一路问了她许多,她都只是摇头。她回了栖梧宫,在园子的角落独自蹲了一会儿,北风萧瑟,刮得雪絮纷起,她转就记起扶熙那番话语。
“容絮絮,你实在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这话太重了,比山还要重,她觉得她承受不住,所以躲在这个角落,但还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。她何曾那么坏,比起他的冷漠,她所做过的事,简直不值一提。
她只是很想续回那段破碎的缘分,从前不得圆满,在今生求一场圆满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