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莲投来不赞许的目光,道:“定然是个人在哭,这般不守规矩,奴婢出去教训教训。”
秦檀亦是向往张望了一眼,但见清涟院前荷池边,坐了个男子,正卷着袖口呜呜哭泣,正是秦致舒。也不知他是在伤心什么,堂堂七尺男儿竟垂下眼泪来。
青桑欲去查看,秦檀却低声斥道:“罢了,随他去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舒少爷瞧着似是有伤心之处。”青桑有些不忍,道。
“那与我又有何干系?”秦檀的心很冷硬。
就在此时,秦致舒微低袖口,露出一截手臂。但见他的小臂上,纵横交错着几道伤口,嫩肉外翻、鲜血涌溢,瞧着甚是可怖。青桑吓了一跳,同情心立刻冒了出来,道:“小姐,舒少爷似乎受伤了!您真的不去瞧瞧?”
听青桑这么一说,秦檀心底微有不安。
秦致舒该不会是因为她的缘故,才受了伤吧?
先前她在祠堂罚抄经文,大房的那对嫡出双胞胎致宁、致远便以小石头掷她;秦致舒为了帮她,便得罪了这两个甚得大房夫人陶氏溺爱的兄弟。依照陶氏那小家子气的性子,是极有可能不动声色地给秦致舒上家法的。
“……罢了,去看看吧。”秦檀有了分于心不忍,向秦致舒走了过去。
秦致舒听见脚步声,便抬起了头。瞧见是秦檀走过来,他连忙止住了哭泣,匆匆拭去了眼泪,恢复一派阳光英武;只不过,他那红红的眼眶,终究是出卖了他方才的哭泣。
“舒大哥,你这是被大夫人教训过了?”秦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