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太过急躁,恐怕,谢均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。
谢盈的脾气有些散了,她舒了气,道:“……罢了。我先相看着那些世家千金再说,倒也不会逼得你太紧。”
谢盈终于歇了催婚的念头。
秦檀又与姐弟二人说了些话,这才告辞离去。她出了屋子没多久,谢均也离去了,说是皇上那里还有点事,等着他回去处置,独留下一个谢盈,抱着小手炉坐在炕上发愣。
“宝蟾呀,你说,是不是我想多了?”她蹙着秀眉,一副梦呓似的样子,“近来,阿均怎么总挑贺夫人在的时候,往咱们王府跑呢?”
宝蟾心底微惊,连忙赔笑道:“相爷心底记挂着您,跑王府的次数多,遇到贺夫人也是难免的。更何况呀,这贺夫人回回都是您请来的,您什么时候要请贺夫人,相爷哪能知道的?定是赶了巧。”
谢盈喝口茶定了神,道:“我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。”
阿均自小便与寻常男孩儿不同——哪家的小姑娘给他送了花,他看也不看,转身便回去看书习字;无论女子的容貌多艳丽倾国,在他眼里都如云烟似的。
谢盈常常怀疑,谢均会不会某一日遁入空门,又或者高声宣布自己是个断袖。
若他哪一日对某个女子殷勤起来了,那可真是烧高香了!
谢均在花园的九曲桥上追上了秦檀。
“贺夫人,请留步。”他在秦檀身后站定,压低声音,道。
秦檀原本正盯着丫鬟手里的小金笼子瞧,见谢均追了上来,便道:“相爷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