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檀起了身,正色道:“回王妃娘娘的话,并非是我不愿意替夫君美言,而是我夫君无需我多言。一是一,二是二,若当真有本事,何必我夸出花来呢?更何况,我夫君为人刚直,最不喜我多管闲事。以是,我便不在王妃娘娘面前多话了。”
王妃听了这话,勾起唇角,问道:“这么说来,你很是信任贺桢的才干?”
“正是。”秦檀答。
秦檀说了谎。她并非是真的如此笃信贺桢的才能,她只是懒得替贺桢讨好别人。她巴不得这些权贵都觉得贺桢碍眼,断绝了他的仕途,省得便宜了方素怜那个贱蹄子。
王妃笑起来,道:“你倒是个有趣的。”
秦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,终于可以坐下了。
恩波簃里正是热闹的时候,此时,外头忽而进来一个丫鬟,对王妃通传道:“娘娘,周姑娘来了。”
燕王妃的脸,瞬间就拉了下来。
“她来做什么?”王妃端起茶盏,戴着玳瑁甲套的尾指轻轻翘起,眼角流出一分不耐之色,“这等场合,岂是她该来的地方?……算了,让她进来罢,免得恭贵妃回头又说我偏颇。”
得了王妃许可,那丫鬟便到外头请人。一个十七八的秀丽姑娘跨进了恩波簃,满身娇弱可怜,浑似一株扶风若柳。未几步,她便掩着唇咳了几声,一副随时会倒的柔弱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