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,这一次直接栽了跟头,被镇上稽查队抓了个正着。
稽查队刚成立不久,现在正是严打的时候,锅炉工和临时工被抓起来,铁定是要严惩的。
锅炉工倒是有情有义,在里头挨打受罪,一口咬定没有人为自己提供资金,是自己投机倒把想赚钱。
至于那个临时工,他一个给人拉伙进来的,一问三不知。
稽查队没问出什么来,草草了事,三天后,两个投机倒把分子就被押送西北劳改农场去了。
孙母听说镇上有人投机倒把,在家唾沫横飞,指点江山,她是街道主任,说教起来那话一套接一套,就是有些言辞过激,骂人的话都出来了。
孙父听的皱眉头,孙家良倒是听的津津有味,捧他妈的臭脚。
林红娜借口肚子不舒服,把卧室门反锁了,也没点煤油灯,外头下了雨,窗户一开迎面而来凉丝丝的雨汽,以及隐藏在黑暗中未知而波涛汹涌的未来。
客厅里,孙母不满儿媳妇躲懒。
“这才几点,红娜就回屋睡觉,咱们孙家可没有这个规矩。”
“就是,妈我生我家老二也没她那么矫情。当谁没生过孩子似的。”
孙家玉在边上忿忿不平,她就是看不惯林红娜压自己一头。
“你们娘俩说什么胡话,儿媳妇怀着咱们孙家的孩子,孕妇辛苦不多休息怎么行?”
孙母想想未出生的孙子,到底没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