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瘦男人悻悻松了手,朝边上的魁梧男人使了个颜色,两人抬猪一样把大头哥拖回地窖,捆了手脚,嘴里塞了破布,随意墙角一丢,把地窖门落了锁,用柴禾盖住,吹着口哨喝酒吃猪头肉去了。
半夜时分,三姑婆和两个人贩子喝了两坛子酒,醉的东倒西歪,院子里呼噜声此起彼伏。
突然墙外响起了几声布谷鸟叫,“布谷布谷”两声鸣叫后,院子里静悄悄的,呼噜上一点儿没停下。
黑暗中,几道敏捷的身影攀上墙头,脚步轻巧地落在院子里,警惕地巡视了遍前院,又搜了遍后院,发现通往地窖的入口有两串湿淋淋的脚印。
顾时安冲身后打了个手势,两个小伙子手握□□,一个翻滚停在了地窖门口。
其中一个小伙子不小心碰到了脚下歪倒的酒坛子,酒坛子呼噜呼噜打转,打着呼噜的三姑婆老眼一睁,突然一跃而起,整个人跟倒吊的老蝙蝠一样悬挂在房梁上,弓着身子张开枯瘦的双手,带着满身煞气朝众人杀去。
距离她最近一个小公安刚上班没几天,哪见过这阵仗啊,看着三姑婆朝他袭来,全身的血液跟凝固了似的,一动也动不了。
“疤哥,条子来了!”
“快跑!”
醉酒的刀疤脸和干瘦小个子惊醒过来,趁着混乱想跑路,被周围的公安同志抓了个正着。
其他同志正好开枪救援。
“小子,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!”
三姑婆桀笑两声,手腕一翻,指尖便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刀锋,眼看着那把锋利的刀就要划开小公安的脖颈。
三姑婆闭上眼,正要享受似的感受热血喷溅的快感,就被一道凌厉的脚风踢中腹部,她踉跄飞出去几米,抽搐几下,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来,支撑不住晕过去前只听到一道冷冽的嗓音,“看好他,别叫人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