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竖都是死,几个地痞负隅顽抗,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,抓捕系数极其危险,其中一个地痞抓了个火车装卸工当人质,顾时安毫不犹豫扣动扳机,打在了地痞的胳膊上,公安同志们涌上去把几个地痞按住了。
几个地痞刚被抓住,顾时安就马不停蹄往家赶,一天一夜没睡,这家伙儿眼角带着青黑,俊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惫之色,回到家撑着眼皮跟林瑶说了几句话。
顾时安提了暖水壶倒了水,想喊他哥洗把脸,叫了好几声没人应答。
林瑶回屋看了看,这人累得没了力气,连被子都没盖,裹着衣服就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过去了,顾时安这两天是真没吃好,整个人晒的又黑又糙,五官深邃冷硬,下巴上冒出些硬硬的胡茬。
林瑶心下一软,忍不住叹口气,把毛巾被摊开盖在他身上,毛巾被上带着熟悉的馨香,顾时安紧绷了好些天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,睡的又沉又香。
等他一觉醒来,窗外已经繁星密布,屋里开着窗户,晚风把顾家坳特有的麦子清香送进来。
厨房里,林瑶煮了锅鲫鱼汤,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泡,奶白的鱼汤诱人流口水。
“嫂子,好香啊。”
顾时东跟个小狗一样,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。
大橘也在边上转来转去。
“别馋了,一大锅鱼汤呢,有你喝的。”
林瑶使唤东子去摆碗筷,一锅红薯干加糙米煮稀饭,箅子上馏着鸡蛋羹,再用红辣椒炒点酸笋,一桌晚饭就齐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