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花娘子眉开眼笑,对穆南风说话时是从没有过的和善。
“您高兴就好,只盼今后少些打骂。”
“诶,只要姑娘们听话,哪会有打骂?那不过是亲娘我疼你们,亲娘我是刀子嘴豆腐心。”
穆南风听金花娘子这样说,想着她与一枝春争执那事应是过去了。
“您来有事?”
“有,姑娘们既然得了花魁,自然要住得更舒服些。亲娘我一会儿让人将一枝春的屋子收拾出来,等收拾妥当,两位姑娘就搬进去住着。”
“何必如此麻烦,我现在住的屋子甚合我意。屋子住久了就有了感情,不愿意搬。就不劳烦您费心了。”穆南风说道。
金花娘子不同意,“姑娘说差了,如今一枝春的屋子是中楼里最好的,陈设华丽不是别处能比。那屋子地方大,两位姑娘住着也宽敞些。再者,我花楼里的规矩历来是能者居之,谁给亲娘我赚的银子多,谁住的屋子就更好些。这个规矩不好破,不然以后无法管束下面的人。”
穆南风听她如此说,便说道:“既然一定要搬,那就将我现在住的屋子空出来,住的久了有感情,不愿意旁人住进去。”
“哎,姑娘这话说得好,姑娘是个恋旧的人,那姑娘现在的屋子就空着,给姑娘放些杂物也可。”
金花娘子觉得穆南风有些不识好歹了,给她换个更华丽的屋子还要这样让她费口舌。
金花娘子又说道:“姑娘现在事多,还需要选个丫头在身边伺候着。”
穆南风早就想好了,“就让吉祥来我身边伺候吧,我看着这孩子喜欢。”
方才穆南风依了金花娘子换屋子,金花娘子便依了穆南风将吉祥留在身边伺候。
金花娘子见已将不要紧的事说完了,便又换了一副面孔说要紧的事儿。
“姑娘也知道我这花楼不是开慈善堂的,如今姑娘夺了花魁,这身价可不是往日可比。”金花娘子眼含精光说道:“往日姑娘只伺候宋公子,从今个起可不能再这样了。就算宋公子夜夜宿在姑娘这,但白日里姑娘还是要待客的。”
穆南风冷笑,“如何待客?”
“自然是喝茶有喝茶的钱,唱曲有唱曲的钱,游园有游园的钱。”
“您还真是掉钱眼里去了,但人终究不是铁打的,您若是想拿我们多赚些银子,也得给我们喘口气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