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穆南风以为花含露困倦睡着了,但不一会小小的四方床帐里却传出她略重的鼻音喘息。
穆南风偏首去瞧,只见她单薄的削肩时不时微微颤抖。穆南风竖耳仔细听了听,确定她是在啜泣。
穆南风抬起身靠过去,想掰过她斜躺的身子,却被她微微用力止住。
穆南风不知出了何事,“怎么了?”
花含露只拿着帕子掩面,却不说话,只见娇躯轻颤,可知哭的伤心。
穆南风用力将她掰过来,扯开她掩面的帕子,只见美人一双美眸如秋水洗过,盈满泪痕,娇唇残留着贝齿印,应是方才忍着哭声时所致。
“方才还好好的,怎么哭成这样?”穆南风拿过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花。
花含露还是贪恋穆南风的怀抱,缓缓靠过去,抬起微红的美眸糯糯道:“姐姐,我也能像晴荷一样帮你。”
她若是能像晴荷一样帮姐姐,或许姐姐心中会将她看的更重要些。
穆南风这才明白是因为晴荷,莫不是小孩子觉得她更在意别人,所以心中吃味?
“你是因为晴荷才哭的?”穆南风心中有些好笑。
她怀中的美人儿点点头又摇摇头,期期艾艾说出,“因为姐姐。”
“你与晴荷不同。”
花含露以为姐姐是说她比不上晴荷,一句话,美人儿眼中又蓄了泪。
穆南风擦去她眼角的胭脂泪,“怎么又哭了,就像你说冷,姐姐会抱着你,你与别人是不同的。”
“那晴荷若是说冷呢?”花含露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怜地看着她。
穆南风想了想,“若是她说冷,那就给她加一床被子。若是还冷,那就加两床。”
花含露破涕而笑,她在姐姐心中是不是比晴荷更亲近点?
穆南风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十足小孩心性,“原是我惹得红湿花坠。我待吉祥也很好,你为何不因吉祥吃味?”
花含露答不上来,只用柔柔弱弱的水眸眷恋的看着她。
穆南风心中一动,搂着她的纤腰,倾身用鼻尖去轻轻触碰她的鼻尖。穆南风感到她娇躯微微僵硬,便勾唇一笑。
花含露不敢动,只感受到姐姐的鼻尖在自己鼻尖摩擦,酥酥痒痒差点使她透出娇吟,她心中仿佛气血上涌,瞬间红了身子。
这亲密无间的感觉让她十分贪恋,她微微抬起下巴,用缱绻娇态去承接姐姐的亲密。恍神间,又觉得姐姐乌黑的长发坠在她脖颈上,微微发痒。
绣帐低垂摇荡春光,穆南风怀抱美人似鸳鸯呢喃,“你与她们不同,姐姐只与你这般。”
花含露觉得心里也痒痒的,她略略有些明白,她在姐姐心中是与别人不同。
半晌后,穆南风抱着花含露笑说道:“今日将你惹得落泪,明日我带你去望春楼吃糯米糕如何?”
花楼中的姑娘难得出楼一趟,若是被恩客带出去,也会有花楼里的护卫跟着。穆南风有宋言卿这块护身符,出楼一趟不是难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