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条真今天到工会来给亲亲爸爸送饭的时候,感觉有点不对劲。
虽然因为身份原因,平时看向他的视线都是包含着各种意味的。
这些意味里有好奇,有探究,有警惕,有畏惧,有忌惮,有打量——但是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……五条真感觉有点微妙。
当他拎着大大的饭盒走过的时候,路过的人都似有似无的在看他。目光中跟往常截然不同,竟然都是怜悯,同情,甚至还有担忧之类的……
五条真看见一个以往因为未来人的不确定性以及咒灵五条真的存在,而对他一直保持警惕和猜忌的工会咒术师,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他。
……
五条真露出营业微笑:?
不小心对上眼后,这个咒术师愣了下,然后犹豫了一会儿,竟然主动走向他。
身为“警惕五条真派”的咒术师,本来一直对他的态度很生硬。
今天,他却忸捏着递给五条真一张卡片:“……我是工会青少年与儿童权益保护部门的。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,可以通过这个电话联系我们……”
五条真营业微笑里满是困惑:??
明明之前一直警惕五条真,此时这个咒术师却一脸的欲言又止,满眼看被不良父母虐待的可怜儿童的眼神。同时又充满了纠结,看得出是良心和理性在做斗争。
“……就算是咒术界最强,就算是特级……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也不能……”
“……总之,如果有什么事就联络我们吧。”最终,这位“警惕派”的咒术师别扭地说道,然后一脸纠结的走了。
五条真一脸懵逼:“呃……谢谢?”
看到这个咒术师上前后,五条真敏锐的感觉周围的视线中的同情和怜悯更深重了……
五条真:…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
北原谅介二丈摸不着头脑,跟马甲五条真一样满头问号。之前还没这样的啊……难道昨天烟花大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?
一号马甲他一直登录着,三号是个球什么也干不了……难道是二号?
猜想着,北原谅介立马登入二号马甲。
一瞬间他就接收完了昨天二号的全部记忆。
……
……他懂了,他全都懂了。
五条悟风评严重被害——但是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。
北原谅介不忍的闭眼。
对不起,悟酱,杰酱,但是这不是我做的,我也不知道二号会这样啊!
二号他竟然……比一号还坑爹!
虽然现在就已经很坑了,但这还不是最坑,他的人设文案里明明没有这么设定……怎么会这样呢……
北原谅介想到记忆里的这些那些,这样那样……
他已经预见到了残忍的未来,不由得不忍直视。
悟酱,杰酱,要撑住啊。
千万不要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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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夏油杰觉得很不对劲,先不说早上他来上班的时候,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。
就说当夏油杰他对此微笑询问的时候,那些人却支支吾吾脸色爆红眼神闪躲,好几个都结巴得说不出话。
不管他们吧,工作时他们又欲言又止眼神纠结。
夏油杰:……
夏油杰觉得这样不行,于是他选了一个一直很听话的下属,再次耐心的询问,利用了自己的高亲和力,决心一定要问个明白。
“所以……那个,就是说,如果,如果主席您不喜欢的话,可以拒绝的!就算是五条悟也不能强迫!”
……原来如此,夏油杰觉得自己明白了。
“原来你是说这个啊。”他跟悟已经高调确认关系有一段时间了。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人觉得是五条悟利用权势欺压和美色/诱骗了他。
夏油杰虽然还是高专生,还未成年,但是他凭借高超的实力,靠谱的性格,有度的为人处世,在革命和政权建立中仍旧获得了许多人的尊敬敬佩。
有很多咒术师把他当做“偶像”一样崇拜,狂热堪比追星族。所以经常有人看偶像的对象不顺眼,甚至觉得偶像是被坏男人骗了……这种事出现过好几次,对此夏油杰颇有应对经验,他觉得这次也是这种情况。
此时的夏油杰不知道他犯了严重的经验主义错误,大意的忽视了许多东西。他单纯的认为这是跟以前一样的情况,是下属对他的关心与误会。
在这种既定印象下,他笑着轻松开口:“你误会了,悟没有强迫我,我当然是自己愿意的。因为我也很喜欢。”
小下属呆住了:“您,您也很,喜,欢……”
夏油杰温柔的笑着说:“当然了,不喜欢的话,是不可能这样的吧。”
“喜欢……”小下属机械的复读。
“所以你不用担心,”夏油杰耐心的安抚她,“跟悟一起,我很开心。”
小下属神智恍惚:“开,开心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们也是关心我,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。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祝福我们,我们会幸福的。”夏油杰温和的循循善诱,想让她明白和接受他和悟的感情。
渐渐地,小下属被他温柔而坚定的目光感动,不知想了什么,她的神情也慢慢变得坚定。
“我,我明白了!夏油主席,我会祝福你们!”
对!只要两个人是幸福的!何必管这么多呢?不管是什么样的xp,都是私人的事,xp是自由的!
“歧视是可耻的!xp是自由的!大家不应该对别人的的兴趣指指点点,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!我要去纠正大家的错误行为!”
被带歪的小下属感觉自己升华了,她仿佛要进行什么伟大的事业,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出去。
夏油杰没听清:?姓……什么?
夏油杰觉得有点点不对劲,但他却没有头绪。
而且工作实在是太太太忙了。
之前的咒术界对于咒术师的权益保护方面完全就是狗屎。咒术师根本都没有人权的,说死刑就死刑,都不用开庭审判的,完全就是高层的私刑。
而且由于工会实行的是既往往死里咎的政策,誓要把虽然被剥夺了权势,但是还是很有钱的高层告得内裤都不剩。
所以夏油杰很快就没工夫去思考这个疑问了,他被不断增加的待处理的文件淹没,完全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。
不管怎么样,她明白了就好,这样也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吧,夏油杰放心的想。
他放心的太早了。
之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,夏油杰都为他此刻的轻率后悔得想上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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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中午,孝顺儿子五条真来送爱心午餐了。
路上他收到了一张名片。虽然五条真有点困惑,但是他跟他的亲亲爸爸一样,并没有把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。
路上他还看见一个被一圈人围着,慷慨激昂在演讲什么的工会女成员,“什么,传教吗?”
他并不关心,只扫了一眼,没有在意。
五条真哼着歌,来到了主席办公室,他推开门:“爸爸,我来啦!该吃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