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蘅着嫁妆单子咂舌,她知道崔家有钱,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多,这陪嫁比一些三四品大官的嫡女出嫁都不逊色了。
“娘你是把近两年来崔家的库房搬空了吗?”崔蘅有些飘忽的问。
崔夫人白了她一眼,“你娘我是那种人?这是你每年分红攒下的,我和你爹实际出的也就山西的庄子和田地了。何况你给崔家的那些方子才是千金不换的宝贝,说到底,是崔家欠着你的。”
崔蘅一头扎在崔夫人怀里,埋怨道:“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!我就算成了四爷的格格,那也是崔家的女儿,能遇上您和爹这样好的父母,还有宠我的大哥和尊敬我的小弟,是我的福气。”
崔夫人泪眼朦胧,抱紧了将要成为他人妇的文儿,“有你这个女儿,也是我和你爹的福气!”她轻拍着崔蘅的脊背,“进了四爷府,缺了什么只管递出话来!我和你爹只要活着一天,崔家就是你永远的底气!”
崔蘅笑着笑着就掉了泪,“我才不会客气呢!一定烦死你和爹!”
“臭丫头!”崔夫人笑骂道。
母女二人闹了一会儿才停下,崔夫人便和崔蘅交代了一些事情,“你父亲正在将京城的一处酒楼和两间铺子过户给你。铺子一个是脂粉铺子,一个是南北杂货铺子,虽都在外城,但都是在热闹地段,一年的收益也很可观。”
“给我酒楼干什么?我不需要啊。”崔蘅有些疑惑。
她家在内城唯一的产业就是这座酒楼,虽说是主营火锅,但出名的却是她家酒楼的酒水。
崔蘅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她的金手指,凡是她亲手所做的出的吃食汤饮,一样的食材,一样的步骤,一样的做法,美味程度就是比别人强出几倍去。她酿的酒,不需太长时间的窖藏,就足够醇香,不比贡酒差。
她家酒楼能这么快打响名头,在内城站稳脚跟,她酿的酒功不可没。不少酒虫身份都还挺贵重的,她父亲借此机会还扩大了不少人脉呢,否则酒楼生意这么好,早被人盯上了!
按理说崔家不应该给她啊,毕竟她又不需要酒楼去拓展人脉和交际。
崔夫人是和崔大人商量过的,理由也充足,“你进了四爷府,咱们酒楼的酒供应就会出问题,你一个当格格的,出入调度都不是你能有的。”她叹了一口气,“没了你的酒,咱家酒楼就是个普通酒楼了。”
崔蘅也有些无力,她家酒味道好,不是因为方子有多好,是她做的好。她入了四爷府,人身自由都没有了,哪能像崔家一样,将酿酒需要的东西都给她在家里置办好,酿好后拉走就行,四福晋也不能这么兴师动众啊!
“不对啊。”崔蘅反应过来,“给了我我也供不了酒啊?和在崔家手里不是一样的?”
崔夫人笑了,“本来就不是让你经营的。”她轻点崔蘅额头,“是让你分给四福晋一半干股的。你父亲打听过了,乌拉那拉家对这位原配所生的嫡女并不上心,给的嫁妆里能生钱的并不多,所以才能用银钱打动。她有了大阿哥,总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