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句话说的毫不留情,没有给都月华留半点面子。
虽然并没有明确指名道姓,但在场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,何尝不是用另外一种方式点名她是个女子之身,根本就不配修习剑道,还不如回家好好生儿育女当个妇人为好。
夏目枫这句话自然是故意的,他和都月华虽然相处时间不长,但她的性子自己也摸透了大半。
在她那犹如高岭之花一般的外表之下,覆盖着一层寒若冰霜的薄衣,更大的程度上是保护着自己内心的软弱和委屈。
只是听她说起两次家中之事,包括祖上是幕府武士的事情,他基本上就断定了都月华的家庭氛围应该是典型的重男轻女。
而这名少女冷淡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要强的内在,所以才会修习剑道这种锋芒毕露的技法,何尝不是用一种方式来强大自己的内心。
而夏目枫刚才故意用激将法的原因,也就是让她能够直面畏缩,更加去强大自己的内心。
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,但总比自己刚才一直坐着要好。
而且他仔细思考了关于新阴流的技法精艺和无刀取这种玩意儿。
对于都月华在剑道上的阻碍也有了些明悟,如何让她在剑道上进步,也有了些许的头绪。
但是现在的目标,是让她拔出真剑。
毕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若是军人不见血,如何还能称为军人。
而作为剑客连一柄真剑都不敢拔出示人,又有何等底气称自己为剑客。
只是让夏目枫有些意想不到的是,都月华并没有表现出惊怒的情绪。
虽然脸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寒霜,俏丽的脸颊冷艳无比,可终究还是没有发泄出来。
都月华确实内心之中十分愤怒,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,愤怒永远也争取不来他人的正视,自己的正视就更不用提。
所以她即便心中不耐到了极限,仍然没有把怒气洒出,反倒是紧紧的盯着夏目枫此时那张布满沧桑的脸上。
她脸上的神色变得异常严肃,即便寒霜布满,也没有半分怨气散出,倒是声音掷地有声的反驳道:
“前辈,我认为生儿育女是女子的正事。”
“嗯?”
夏目枫有些傻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