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熟悉的声音,蝉衣缓缓抬起头,眼神空洞无光,像是在探索着什么。
一进门傅岫便感觉到她的异常,还未开口询问便听到冬青焦急的声音。
“圣医,姑娘的眼睛看不见了!”
听到这话,傅岫连忙快步上前,紧紧地注视着她的双眸,接着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。
蝉衣像是找到能让自己心安之人,一把扑进她的怀里。
“你这丫头,又在玩弄什么把戏!”
可是他却没有得到蝉衣的回复,只有传来啼哭声。
这下子可让在场人的人愣住了,他们可有十多年没看见蝉衣哭的这般梨花带雨。
傅岫难得轻声细语问道,“蝉丫头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我怕……看不见……”
听到这话,傅岫忍不住抬手轻拍她脑门,“你个傻丫头,就这么不相信你师父。
你这是瘀血堆积,造成暂时性失明。
待为师给你多扎几次针,瘀血化解,就好了。”
蝉衣没有说话,只是不停地抽噎着。
她其实根本就不担心她的眼睛,看与看不见于她而言根本就没有关系。
她只是……
傅灏看着这样的蝉衣,心都碎了,想要上前安抚,又怕吓到她了。
迟迟站在一旁不敢上前一步。
一旁的傅岫像是看穿他的心思,在蝉衣的耳边低语道,“蝉丫头,你外祖就在你身旁。”
听到这话的蝉衣愣住片刻缓缓起身,“是……那人是外祖?”
傅灏快步上前,柔声道,“蝉儿,是外祖,外祖来晚了!让蝉儿受苦了。”
蝉衣抬手摸索着,傅灏见状连忙伸手握住,“外祖在!”
蝉衣虽然看不见,却觉得外祖的手又大又温暖。
她从出生便没有见过母亲,也没有见过外祖。
如今外祖回来,她也是有外祖疼得人了。
茯苓看着面前的凌霄,脸上挂着歉意,“抱歉,大殿,蝉衣需要静养。恐怕不能让大殿进去。”
凌霄却也不恼,幽幽开口,“何需感到抱歉,是我想的不够周全。
蝉衣静养,我本不该来打扰的。”
茯苓见此淡淡一笑,却也没有多言。
安静的像个猫咪,当真是可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