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片上的雨滴顺势滴落在水缸中,激起一层层涟漪……
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替她拂过脸上的碎发。
那个会甜甜叫他四哥哥,那个每天给他带来欢声笑语的小小的人儿,如今如同一个残破的娃娃。
静静地躺在床榻上,抬眸看向她伤口的那一刻,他再也忍受不住。
她是那样的怕疼,如今这么深得伤口,她又该多煎熬。
“衣衣,是四哥哥错了!
衣衣,是四哥哥没能护住你!
是四哥哥食言了。
衣衣你醒一醒,睁眼看一看四哥哥。
四哥哥错了!
衣衣……”
他哽咽着无法开口,他想要保护的人,他一个都没能护其周全。
泪水沿着脸颊滴落在她的脸庞。
猩红的双眼,尽显他的无足。
他偏过身,抬手拂去脸上的泪水,静静地坐在地上,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的柳树。
“衣衣,四哥哥没能护住你。
是四哥哥的错。
但衣衣能不能不要不理四哥哥,四哥哥真的很害怕!
只要衣衣肯理四哥哥,四哥哥会满足衣衣的所有要求。”
“大人!”屋外传来玉蝴蝶的声音。
伊祁泽漆抬眸望去,抬手擦去泪水。
双眸换上冷漠,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气让人退避三舍。
他转身望向床榻上的蝉衣,柔声细语在她耳边道,“等我回来!”
说完他便转身离开,有些事他必须要调查清楚。
伊祁泽漆看着等在门外的玉蝴蝶,冷眼道,“回去领罚!”
“是!”
说完他便快步离开。
傅灏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,幽幽开口,“他就是当年那小子!”
傅岫微微点头,“这些年倒是越发的不近人情。”
“蝉儿就是因为那件事才受了刺激。”
“嗯!这些年蝉丫头一直感到愧疚,她是总觉得若不是因为她,他也不会受如此之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