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的是珍宝斋里那么多好东西,这帮刁民什么也不懂,胡乱抢了,好东西全都被弄坏了。
嫉妒的是,自己今日出门穿什么制服啊,若是穿着便服,自己也能跟着去抢了。
由此就可见,现在的长安城内部已经完蛋成什么样子了,连这帮精挑细选的兵马司差役们都已经彻底的腐化,还指望着那些当官的能有觉悟简直是笑话。
这帮人的举动全都被刁凤山看在眼里,刁凤山心里叹了口气,面上却什么也没说。
“五爷,您看这事该如何办?”
打头的恭敬的看了看刁凤山,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舌头。
刁凤山想了想,道: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们北城兵马司司长是大皇子的门人吧。”
那统领点了点头道:“五爷记得没错,咱们头乃是赵将军的族兄,咱们北城兵马司自然是听大殿下的调遣。”
刁凤山道:“嗯,那你们知不知道,前些日子开张的珍宝坊背后都是谁?”
梁锦入股珍宝坊这事,长安城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,刁凤山能够知晓也是梁俊透露的。
因此这帮差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,直愣愣的道:“不是,不是太子爷和,和景王殿下么?”
刁凤山点了点头道:“是,也不是。”
这帮差役互相看了看,忽而一人明白过来,有些激动道:“五爷的意思是?”
刁凤山摇了摇头道:“我什么也没有说,但我们刁家却有一句家训,叫做富贵险中求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这帮人再不明白那就真是对不起穿的这身皮了。
打头的一咬牙,撕拉一声将身上的制服脱下,又把腰刀放在桌上,口中喊道:“刁欢兄弟,刁欢兄弟!”
门外闻声走进一人来,年纪不大,十七八上下,一张脸长得是十分的英俊,乃是刁凤山老爹当年收留的一个孤儿,姓刁名欢,与刁凤山名义上主仆,却情同手足。
“商二哥,怎么了?”刁欢聪明无比,一进门就见自家少爷坐在一旁,这帮差役全都在脱衣服。
想到楼下那乱摊子,马上明白过来,不等差役商老二吩咐,转过头对着身后跟上来的那帮地痞流氓们道:“赶紧脱衣服给诸位大哥。”
那帮小混混们全都以刁欢马首是瞻,自家大哥一声令下,众人脱的那叫一个赶紧。
若不是这寒冬腊月,他们都能把裤衩都脱了。
商老二一帮差役如狼似虎,上前捡起来混混们的衣服披在身上,随手一系,商二快步跑到窗户前,大喊一声:“兄弟们,手快有,手慢无,这狗日的珍宝斋挡咱们大爷的财路,咱们就抢他娘的!”
“贼过如梳,兵过如篦,官过如剃。”刁凤山看着下饺子一般从窗户跳到楼下,瞬间消失在人海中的差役们,无奈的感慨起来。
“爷,咱们怎么办?”刁欢看着面沉如水的刁凤山轻声问道。
刁凤山看了看他,缓缓道:“咱们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这样看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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