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深夜来访,不知有何赐教?”
“特来搭救公子。”
“先生说笑,我乃威武大将军长子,谁敢害我?”
“母私奔,父心疑,弟受宠,公子不死,天理难容。”
“我非贪图权贵之人,若真如此,大可一走了之,先生多虑。”
“长子不死,次子继位如何安心?”
“求先生赐教。”
“杀楚标,置己死地。去长城,待时而动。”
“楚标不好杀,即便杀了,去了长城也是死。”
“听闻公子擅长医道,可知刺人何处,看似必死,实则无碍?”
“此事容易。”
“我有一药,可使人假死三日。”
“赵之韵谢先生指点。大恩大德,不知如何报答?”
“若有一日,你我战场相见,还请公子让我一城。”
“赵某性命可抵十城。”
“那就十城。”
诸葛夕的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远,直到消失在地平线外。
赵之韵打开了吴三递过来的锦囊,只见锦囊中一卷纸一根针。
吴三收好赵之韵许诺给他的金子,下了马车,跪地道:“公子,小人知道自己不是东西,不能陪公子去长城,公子莫怪,小人走了。”
赵之韵点了点头,看着那卷纸,忽而道:“吴三,你把先生给你说的所有话说一遍给我听,我再送你十金。”
吴三听了,快步走了前来,赵之韵伸出手去拉他,吴三握住赵之韵的手,只觉得手掌一疼,似是针扎一般,也没在意,兴奋说道:“公子,我说这话你别生气,你别看那个帝师什么的先生看起来很聪明,实际上就是傻子”
赵之韵将七窍流血的吴三推下马车,手中的纸张顺势飞走,自言自语道:“是啊,你若不是被一个傻子发现与主母私通,又怎么可能被他驱使。”
冬日里艳阳高照,一辆马车渐行渐远,缓缓的驶向长城绝境。
诸葛夕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管道,风吹来,有些冷。
“有穿越者必有位面之子,老头子也不知道这话你从何听来。可我既然是你的学生,自然得听你驱使。如今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入了长安,只是这赵之韵到底是不是所谓的位面之子,还得日后才能知晓啊。”
诸葛夕喃喃自语,看着远处的官道苦笑摇头:“师兄啊师兄,老头子这样的人物都不敢逆天而行,强留着瑞鹤不让他下山,你这一纸书信召他入长安,也不知他还有没有命回山。”
诸葛夕裹紧了衣衫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看着远处的长安城陷入了沉思。
“太子啊太子,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招。”
诸葛夕正沉思着,远处缓缓的走来一个道士。
道士身材消瘦,身上的道袍早已破旧不堪,手中拄着像是从路边随意捡来的枯枝做成的拐杖,亦步亦趋的顺着官道走向长安城。
靠近了亭子,道士停住了脚步,看着站在亭子前的诸葛夕,又看了看诸葛夕旁边的老驴。
道士忽而笑道:“又见面了。”
诸葛夕有些纳闷,疑道:“道长认得小生?”
道士摇了摇头,道:“贫道并不认得公子。”
诸葛夕道:“那道长为何说又见面了?”
道士哈哈一笑,指着那老驴道:“贫道是与这老驴打招呼。”
诸葛夕看着一旁从师兄刘文静手里拐来的老驴若有所思。
道士冲着他施了一礼,转身接着奔着长安而去,只留下一个背着药箱和葫芦的背影。
诸葛夕心中一动,朗声道:“道长此去何为?”
道士转过头来看着亭子外的诸葛夕,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,道:“专为救人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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