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广孝道:“而殿下在雍州所做之事,贫僧也有所闻。贫僧也是知道了殿下在雍州施行了的新政,才知道这天下日后必归殿下,因此才下定决心,愿为太子殿下驱使。”
梁俊见姚广孝说的真诚,也知道大和尚应该不是在说谎。
心里颇多感慨,看来只要办事是为了百姓,这帮眼光毒辣、心怀屠龙之术的谋士们也不是傻子。
自己实力虽然弱,但是有太子之位,便是有了大义。
再有了民心,便是有了大势。
有这些在手,在天下这些未出世的高人心里,自己这个太子也算是能成事的。
自己也算有了成为他们想要辅佐的君主的资格。
梁俊没有说话,反而是等着姚广孝接着说他第二个原因。
“若是真如贫僧所猜测,殿下和当今皇帝绝非父子,那么殿下必然成了皇帝眼中钉肉中刺,非要千方百计处了不可。”
姚广孝看着梁俊道:“在殿下心里也是这般,殿下若是不除掉皇帝,则性命不保。但现在的局势,殿下与皇帝虽然势同水火,却不得不相依相存,因此贫僧出此计策,便是要让殿下占据主动。”
“占据主动?”梁俊有些不解,皱起眉头。
姚广孝郑重的点了点头,道:“没错,此时长安城内暗潮云涌,殿下不在城内的这些日子以来,多方势力明争暗斗。七皇子被六皇子赶出长安,皇帝在与六皇子的较量中也落了下风,被迫推出一个军机处,自己躲在宫内不见群臣。”
梁俊这时候才知道原来皇帝和老六,这俩人暗中还掰过腕子,
看来自己不在长安的这些日子里,错过了好多精彩的事。
“而此时殿下回到长安,皇帝显然是把殿下推到前面来,让殿下替他挡住风雨,自己好暗中积蓄力量。”
姚广孝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,全然不像是猜测,好像是确定了一般。
梁俊心里也不由得感慨:“姚广孝不愧是姚广孝,身在城外寺庙里,却将长安城内的局势看的那么清,当真了得。”
“大师说的没错,其实不瞒大师,昨晚本王进了宫内,见了皇帝。”
梁俊既然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得把姚广孝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,而姚广孝也一直透露出这个意思。
那么有些事,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瞒着他了。
姚广孝有些意外,随后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,道:“想来大皇子便是因此才知道殿下藏身在后山的吧。”
梁俊有心考一考姚广孝,笑道:“大师猜一猜,大皇子是如何知道本王在庆寿寺后院内?”
姚广孝知道梁俊这是考自己,既然已经决定投靠东宫,姚广孝也不藏拙,阴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,沉声道:“殿下可是与文渊将军一同进的宫中?”
梁俊点了点头,道:“没错。”
“也只有文渊将军这般虎狼之士,才能护得殿下周全。”姚广孝一边说,心里一边飞快的思考着。
“以殿下的谨慎,和文渊将军的警觉,断然不可能被人跟踪。”姚广孝说的很慢,等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,忽而眼睛瞪大起来。
梁俊脸带笑容,问道:“大师猜到了?”
姚广孝躬身道:“莫非武王殿下在新丰城外有细作?”
“大师猜的没错,大皇子确实是根据新丰城外细作回报说并没有见自己入城,才猜到本王还在庆寿寺中。”梁俊看着姚广孝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姚广孝却满面沉重,道:“殿下,这大皇子如此心机,不可不防。”
梁俊点头道:“大师放心,本王明白。但不知大师让本王住在此处,便能让皇帝失尊于天下?”
姚广孝道:“殿下,刚刚贫僧说了,此时局势,殿下离不开皇帝,皇帝也离不开殿下。因此不管殿下如何行事,只要没有起兵造反,皇帝决然不敢动殿下分毫。但越是如此,皇帝心里便越容不得殿下。”
梁俊深以为然,点了点头,叹道:“大师说的没错,昨晚本王夜探皇城,虽然从皇帝那里得了本王想要的。但狗皇帝却恨不得将本王杀之而后快。”
说到这,梁俊冷哼一声,面露不屑。
姚广孝道:“殿下,若是这个时候,皇帝知道了殿下就住在徐真人修道之处,他会如何想。”
梁俊乐了,笑道:“还能怎么想,瓜田李下,换作是大师,大师会怎么想?”
姚广孝正色道:“徐真人虽是皇亲,但在皇帝心里,殿下和徐真人却是毫无干系。殿下如今未曾娶妻,徐真人也未曾婚配,孤男寡女,共处一院。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,皇帝对徐真人觊觎已久,若是知道太子在此处,必然更加怀恨在心。”
梁俊面色有些尴尬,轻声咳嗽道:“大师,本王和徐真人可是清白的。”
姚广孝沉声道:“殿下,若是有人在宫中散布谣言,说太子与徐真人已有秦晋之好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抬手示意。
梁俊听到此话,脸色大变,冷声道:“谁敢如此大胆?”
特么的,还不嫌自己现在够麻烦的么,若是有人在宫里嚼舌头根子,只怕梁老三得疯了。
哪个皇帝愿意戴绿帽子当王八,而且这帽子在旁人眼里,还是自己儿子给扣上的。
到时候,梁老三如果心情一激动,干出来什么不理智的事,那自己可就惨了。
姚广孝盯着梁俊道:“散布谣言者,便是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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